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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年度室内设计奖

据CNN报道,在2011年的第一届世界室内设计奖中,中国入围决赛的作品所占比例还不到10%,而且所有的入围作品都来自上海。 但到了2017年,在78名入围决赛的名单中,来自中国的就有28名,占入围总数的1/3。 其中,有19名来自中国大陆,5名来自中国香港,4名来自中国台湾。 并且,中国大陆入围的名单中,也不仅仅只是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像合肥、保定等之前在世界上知名度较小的城市,也出现了。 CNN称,这6年来,中国在室内设计领域的发展,相当迅速。

以下为部分中国入围名单:

1.WeWork(总部位于美国纽约的众创空间)中国旗舰店

位于上海威海路,由上海Linehouse公司设计。 这个共享办公空间,占地面积达到5500平米。 你一定没想到,这样一个摩登的地方,是由一座上世纪的鸦片厂改造而成的。

2.上海外滩SOHO 3Q

SOHO 3Q是SOHO中国的自由联合办公品牌,北京的任督设计(anySCALE)被选为SOHO 3Q项目的设计公司。 位于上海外滩的SOHO 3Q,占地面积10627㎡,于2016年3月竣工。

3.宁曼SPA(Nimman Spa)

位于上海虹口区的一个泰式按摩店,由Maos Design设计。

4.上海古北一号的地下森林

“古北一号”是上海市区住宅,和所有高级社区一样拥有健身、瑜伽、SPA、泳池等设备,此外,该小区还建了一座综合性图书馆,名为“地下森林”。 地下森林由建筑工作室Wutopia Lab规划。

5.上海123+早教中心

这是第二个由Wutopia Lab设计的入围作品。

6.北京大小咖啡馆

Office AIO工作室将一个很小的胡同空间转换成了一个庄重的咖啡馆和早餐店。 项目坐落在北京中心的香饵胡同,大小咖啡馆和早餐店的总面积是34平方米。 项目包含了两个部分:一个19平方米的咖啡馆和一个15平方米的客房。

7.北京复调商店

这是一家销售美国漫画和黑胶唱片的商店,位于北京三里屯,由任督设计公司(anySCALE)规划。

8.南京竹餐厅

由Minggu Design设计,于2016年建成。

9.保定新华书店

如果不说,你一定看不出来这是一家新华书店,它打破了新华书店的固有形象,温暖质感的木材为这个书店打造了一个简单、宁静,谦卑而低调的环境。 书店由来自北京的设计公司风合睦晨规划。

10.杭州MISA工作室

由一个废弃空间改造而成的二层工作室,由万境设计(WJ Design)规划。

11.合肥万达文华酒店

由万达酒店设计院设计。

12.深圳TOKU日本餐厅

目标客户是各行业的精英与成功人士,因此以简约大气的现代日式混搭西洋风格,来彰显高端尊贵。 由深圳颐鼎设计规划。

13.香港工匠屋销售画廊(Artisan House Sales Gallery)

由Half and Half Studio设计。

14.台北纸张空间-快乐实验室(Paper Space - Happier Lab)

由J.C.Architecture设计。 此外,澳大利亚今年也有12名入围决赛,最终获奖名单将于11月在柏林宣布。 部分其他其他国家入围名单:

1.悉尼NUBO儿童游乐场

由PAL设计集团规划。

2.墨尔本建筑师EAT设计的房屋

3.谷歌伦敦总部

位于伦敦潘克拉斯广场(Pancras Square),由AHMM设计。

4.温哥华McCarthy Tetrault律师事务所

,由BVC设计。

只有当人们置身其中感觉良好时,建筑才会变得美丽

2021年的普利兹克奖颁给了一对法国搭档:安妮·拉卡顿和让-菲利普·瓦萨尔(Anne Lacaton & Jean-Philippe Vassal)。 两位并非是多么知名的明星建筑师,甚至很多人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名字。 他们的作品看起来似乎有点朴素,不那么“高大上”,以一系列可持续性住宅项目为主。 他们致力于通过住房改造项目翻新和优化公寓楼,让居住者可以更加舒适。 2013年,法国敦刻尔克,北加莱海峡大区当代艺术基金会中心 2013年,Ouraq Jaures 学生和社会公寓 2016年,法国波多尔,530套公寓但他们的建筑理念里可以看见对人文关怀和建筑的社会价值的追求。 普利兹克建筑奖评委会在评审辞里写道:“他们不仅定义了一种更新现代主义遗产的建筑方法,而且还对建筑专业这一定义本身提出了调整。 他们的建筑作品对我们这个时代的气候和生态紧急状况以及社会窘困做出了回应,尤其在城市住房领域,并由此重新点燃了现代主义建筑师改善大众生活的希望和梦想。” 如果城市的标志是一些真正有趣的生活环境或新型的住房呢?长久以来,诸如博物馆、歌剧院等大型建筑被认为是一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而瓦萨尔则认为,我们对标志性建筑的定义需要改变。 在他看来,用大量的钱去建那些非常大的建筑,而很少用钱去建住房,是非常令人不安的。 “我们应该更深入地思考,城市的标志应该在哪里。” “如果城市的标志是一些真正有趣的生活环境或新型的住房呢?” “我们扪心自问,在建筑没有纪念性的情况下,是否可以做出有趣的建筑,甚至是非凡的建筑。” 30年来,他们一直在关注被很多人忽视的住宅问题,更多地去实践如何让人们住得更好,而非去追求设计出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2005年,法国米卢斯,14套社会住宅 2010年,法国圣纳泽尔,23套低层公寓 2016年,法国波多尔,530套公寓。 改造后,从技术上改善了房屋功能,为每套公寓增加了宽敞而灵活的空间,并且在施工期间没有迁走居民,同时帮他们维持了租金的稳定。 他们认为建筑应当关乎每个个体,应当真正可以帮助人们和个人的日常生活。 拉卡顿说:“好的建筑应该是开放的——对生活开放,为提升人们的自由度而开放,让任何人都能够在其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它并不是为了展现什么或者强加于他人的,而是应当是熟悉、实用和美观的,能够静静地为在其中每天发生的日常生活提供支持。” 用相对较低的成本优化更多人的居住条件他们在设计中始终坚持可持续的理念,利用经济和生态的材料,用相对较低的成本优化更多人的居住条件。 瓦萨尔曾说他们的目标是“最大限度地发挥经济效益,为那些不一定有很多钱的家庭增加自由和生活的可能性。” 拉卡顿也认为建造好社会住房是很重要的,因为即使生活在补助之下的人们也不会改变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想象。 波多尔530套公寓改造前后示意图他们始终坚持对原有建筑物的尊重,坚决反对简单的拆除和大面积的扩建。 “改造是利用现有资源做到更多更好的机会。 拆除是简便但却短视的决定。 浪费了很多东西,浪费了能源,浪费了材料,也浪费了历史。 而且,它会带来非常负面的社会影响。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暴力行为。” “如果你愿意花时间和精力仔细研究,先前存在的东西肯定是有其价值的。 实际上,这是一个观察力的问题,要以崭新的眼光看待一个建设地点,做到专注和精准......以了解其中的价值和缺失,并了解如何在保留全部现有价值的情况下做出改变。” 530套公寓改造前后对比图这与他们早期的经历有关。 二人相识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共同在法国波尔多国立建筑景观设计学院接受正规建筑学教育。 后来瓦萨尔前往尼日尔从事城市规划实践,拉卡顿经常去看望他,在那里他们构造了自己早期的建筑理念。 尼日尔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那里没有建筑学,人们用简单的材料,为自己创造出适用的空间。 他们也开始重新认识建筑,并从当地人建造的简单房屋中获得了很多的启发。 “在非洲我们看到很多的例子,尽管材料有限,人们却能够将一个原先不可能居住或工作的地方转变为适合的场所。” “那里的人们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如此慷慨,几乎赤手空拳地干着各种事情;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资源,但总是保持乐观,充满诗意和创造力。 那里确实是我的第二个建筑学校。” “我折服于他们对现存事物的关注和使用方式,以及他们在极为稀缺的物质条件下的创造能力。 这或许会让你回归物质的本质。” 一个草屋(Straw Hut)。 在尼日尔二人开始了第一个合作项目,用灌木树枝建造起一个草屋,这个草屋在完工两年后才倒下。 尼日尔的经历让他们意识到,物件和材料的价值并不是由造价决定的,而取决于它是否好用、优美或是坚固,以及使用者的创造力。 而这让他们在简约和可持续的建造之路上不断拓展新的可能性。 1998年,法国费雷角私宅只有当人们置身其中感觉良好时,建筑才会变得美丽拉卡顿和瓦萨尔在他们的许多项目中都采用了适应性强且价格便宜的温室建造技术。 1993年,Maison Latapie他们首次应用温室技术,所搭建的冬季花园以适度的预算获得了更大的居住空间,并综合利用自然光线、自然通风、遮阳和隔热等手段,创造了可以人工调节的理想微气候。 2000年,Maison Coutras 2005年,Cité Manifeste in Mulhouse维护居住者的身心健康,在他们看来是极为重要的。 他们表示,只有当人们置身其中感觉良好,室内光线优美,空气宜人,室内外流动畅通无阻时,建筑才会变得美丽。 温室里的植物、光照和通透度,会让生活更加舒适,让居住其中的人们感到愉悦。 1999年,波尔多住宅除了私人住宅,社会住房也同样注重里面的设计。 在改造公寓时,狭窄昏暗的空间都被他们打开。 他们设计出室外花园,除了带来更广阔的视野,人们还可以自己探索如何使用这些过渡空间,或许是植物,或许是安放沙发躺椅...... 在他们看来,好的建筑一定要让居住在里面的人感到自在和舒适,并且要能激发起居住者以自己的想法来使用空间:“良好的建筑是一个能够让特别的事情发生的空间,人们只要进入那里,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这也是人们与城市的关系、人们与其所见事物的关系,这是一个令人感到幸福的地方,令人感到舒适和惬意的地方——一个充满情感和愉悦的空间。” “我们想要在创造的空间里提供一种品质。 这个空间也应该是对居住者友好的,张开怀抱的,因为从此以后就是他们的了,不再属于建筑师了。” 就像他们的建筑风格那样,两位建筑师也始终保持着低调,尽管在获得普利兹克奖之前,他们就已经获得多项大奖了。 《大都会》杂志(Metropolis)曾经这样描述他们,“他们通过建筑而非书籍,提出了一套理念,一套不脱离使用和居住、不脱离生活的建筑理论。 他们不会喋喋不休地说出那些死板的哲学家的名字,也不会口若悬河地谈论‘建筑的未来’,他们也没有做过TED演讲。 然而,他们的工作比大多数同行的工作更为紧迫。” 拉卡顿和瓦萨尔的工作室他们的建筑作品并不多么恢宏,显得平易近人,却具有人文性、社会性的意义。 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关乎普通人的生活,关乎如何让人们现代城市里生活得更好。 一如马德里建筑学院和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终身教授胡安 ·赫瑞罗斯( Juan Herreros)的评价,“他们明白,这个时代需要的不是英雄,不是‘标新立异’,而是实事求是的建筑师。” 拉卡顿说,“对我们来说,建筑的力量不在于它的形式或它有多么复杂,更多的是来自于它能够为生活、亲密关系产生空间的能力。” 他们身上也有着身为建筑师的责任感,“因为现在的城市如此复杂,我们作为建筑师必须勇于应对。” 南特建筑学院,两人将建筑学院视为建筑教育的一部分一些人为他们的获奖感到意外,但普利兹克奖的选择或许也反映了一些趋势。 近年来,普利兹克奖的评选似乎在日渐回归人文关怀,注重建筑的实用价值。 就像今年普利兹克奖评委会主席亚历杭德罗·阿拉维纳所说的那样,“今年,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感知到自己是整个人类的一份子。 无论是出于健康、政治还是社会原因,都需要建立一种集体意识。 就像在任何相互连通的系统一样,对环境公平,对人类公平,也就是对下一代公平。 拉卡顿和瓦萨尔在精致中体现激进,并且在细微处彰显细腻和胆识,在尊重建筑环境与直截了当的方法之间实现了平衡”。 或许是时候,重新思考建筑的意义了。